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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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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夏

賀景識太會親了, 熟悉的燥熱湧向她,心尖發麻,腳步虛浮。

她一直有個疑惑。

禁欲如賀景識, 向來潔身自好,幾乎零緋聞, 為什麽這麽會親?

和他給人的感覺反差極大。

想起十五歲那年某次的兩家聚餐。

賀景識早早離桌,她因為中考模擬分數不理想和母親大吵一架,不想和太多人處在一個空間裏, 勉強吃完半碗飯便跑走了。

她騎著自行車獨自離開,路過小區公園撞到坐在長凳上的賀景識。

他坐姿隨意,氣質清冽,手裏夾著一根煙,吞雲吐霧, 和印象中穿著白襯衫總是清爽幹凈, 身上還帶著淡淡皂香的鄰家哥哥完全不一樣。

顛覆她對他的印象, 卻莫名的……很喜歡。

窺見秘密的她飛速離開, 不想讓他撞見。

這個場景她記了很久, 喜好獵奇的她對他起了濃厚的興趣。

每次事後抽煙都會想到。

她會故意遞煙給他, 想看他抽煙時微微仰著下巴, 一呼一吸之間,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的樣子, 有種難以言喻的病嬌和色氣。

可惜他已經不抽了, 偶爾被她戲弄強吻, 不得不吸入, 但也草草吐出, 表現得像個沒抽過的新手。

她知道他其實是個老手,都是裝的。

他在小心翼翼藏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, 窺見一角的她被瘋狂地吸引。

“去書房……”塗夏喘著說。

賀景識頓住幾秒,正要伸手抱她,被她先一步雙腿盤住腰,緊緊地纏住。

書房的門關上,奶酪被無情地關在門外。

門板之後,他們擁吻,熱烈得幾近窒息。

不談情愛,彼此都知道他們在做某事上完全是天作之合。

一旦開始,便難以自拔。

可賀景識一直沒有下一步,明明難忍到了極致,他也僅是吻她,也僅是拉下她衣領,露出半邊肩膀,內衣和褲子整齊扣著。

吻從耳垂到心臟,溫暖又濕熱。

“大哥,做不做啊……”塗夏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,被他弄./得不上不下的。

賀景識扣住她後腦勺親:“乖一些。”

“放狗屁!”塗夏手拉住衣角。

脫衣服的動作被制止,賀景識啞聲說:“賀永望還在。”

塗夏推開他的手,解開褲扣,蠻橫說:“你管他啊,不是說我們睡我們的”

塗夏的牛仔褲扣子被賀景識扣回去。

“你不做,幹嘛招惹我啊……”塗夏眼底泛濕,委屈極了。

賀景識坐在凳子裏,盯著塗夏看。

不出意外的,她的眼中布滿情./欲,沒有第二種情緒,更沒有他期待的情感顯露。

塗夏覺得不能久待,撐起身子,坐在書桌上,腳隨意踩著賀景識的大腿,以一種上位者的眼神看他。

在她要踩那個私密位置之前,賀景識扣住她的腳踝,往外扯。

塗夏不甘示弱地拉住他衣領,凳子往裏滑,她俯身下來,在他薄唇上偷了一個香吻。

“大哥,你再勾我,我這個月估計會有第二次經期。”塗夏不是貪戀美色的人,但賀景識就很令她上癮,總想和他肌膚相親,想他們做一些比任何人都要親密的事。

賀景識把她抱進懷裏,壓住她後腦勺,將人完全圈住:“緩會兒。”

塗夏手不安分地摸他背肌。

很愛他身上薄薄的肌肉觸感,健碩結實,不是那種很過分的肌肉。

“我想回家。”塗夏又不是吃素的,和他只是抱抱,壓根滅不掉心中的那簇火。

賀景識扣她單薄肩膀的力度加深:“太晚了。”

“那我今晚睡哪啊?”塗夏抱怨道,“難道要我睡臥室,聞賀永望一身酒臭味?”

賀景識抱起她,闊步走向書房的沙發。

“啊……我就睡這?”塗夏不爽,早知道淪落至此,失去睡床的資格,說什麽她都不會接通賀永望的電話。

“一起。”賀景識壓住她肩膀躺下。

塗夏被禁錮住,動彈不得,悶悶不樂地戳著他腮幫子:“賀景識,你虧待我。”

賀景識松開塗夏,將沙發全部的位置讓出,坐到毛毯上,靠著沙發,留給她t一個後腦勺。

“不睡嗎?”塗夏弓身,頭靠在他肩上,看著他完美的側顏。

心想這高鼻子啊,真的很適合‘刷卡’。

咳咳咳,想歪了。

“你睡吧。”賀景識看著垂至他胸前的棕色長發,擡手輕揉她的腦袋。

塗夏額頭靠住賀景識的側頸,找到舒服的位置,閉著眼和他閑聊:“大哥,你的需求也忒低了,一周難得有一次,或者是一個月難得有一次。”

“嗯?”賀景識蹙眉,後知後覺她說的需求指的是那方面的生活。

塗夏用指尖撓他的脖子:“不愧是我們江大的高冷學霸,X冷淡啊。”

賀景識抓住搞怪的手,側臉,稍稍拉開小段距離,和她四目相對,認真說:“一周難得有一次是因為你每天都安排滿課外活動,周末幾乎也排滿。”

“哦?怪我啰?”塗夏輕嗤,“一個月又是什麽說法?我周末不忙都會找你,才不會有一個月這麽久不睡你。”

“因為我常要陪導師開飛刀,不在本市。”賀景識說。

塗夏笑出聲,沖他耳朵吹氣,調戲說道:“我倆這是忙裏偷閑約一次Pao是吧?”

賀景識不應話,任由她開顏色玩笑。

“塗夏。”賀景識的聲線恢覆正常。

塗夏搞不懂他怎麽突然嚴肅起來,懶懶地嗯一聲。

“不是剛和賀永望吵架,為什麽又去接他回來?”這句話是賀景識斟酌用詞許久才問出口的,他不想讓她誤會是在幹涉她,畢竟他沒有任何立場去要求她。

塗夏沒多想便說:“總不能讓他睡大街吧。”

賀景識垂下眼皮:“嗯。”

“再說了,我和他較勁沒意思。”塗夏無所謂地聳肩。

賀景識將她推回沙發,站起了身:“我去給你拿床被子。”

塗夏有種奇怪的感覺,總覺得賀景識氣壓有些低。

一次可能是錯覺,第二次第三次說明多半是真的。

“大哥,你假期要去醫院實習嗎?”塗夏問他。

賀景識頷首,她躺回去說:“秀姨說下周帶我去她老家玩,賀永望估計也去,你不去嗎?”

母親沒和他說過這件事,用意很明顯了。

“不了,玩得開心。”賀景識合上門。

空間安靜下來,塗夏眨巴眼睛,楞楞地看著他離開的地方。

他難道沒感受到聶英秀的用意,就一點兒反應也沒有?

塗夏糊塗了。

賀景識怎麽會有反應,他倆就床上這點兒關系,不會逾越,不會發生任何變質。

-

塗夏被客廳的玩鬧聲吵醒,不耐煩地拉開門,看到賀永望正舉高高奶酪。

“煩死了,醒了就麻溜地滾啊!”塗夏從昨晚積攢的怒氣一觸即發。

賀永望捏住奶酪的爪子,上下搖了搖,說道:“奶酪你看,你幹媽好兇啊。”

塗夏一把奪過奶酪,抄起抱枕砸他:“麻溜地滾。”

“別搶啊,給我抱抱。”賀永望還沒吸夠貓呢。

塗夏托住奶酪,義正言辭說道:“你一個月來看它幾次?買多少小魚幹和罐頭?只顧著做渣男和戀愛腦了,壓根沒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,你現在已經被開除奶酪父母親籍,就是一個路人。”

“以後不會了,給我抱抱嘛。”賀永望服軟。

奶酪剛救回來那會兒,尖嘴猴腮特別難看,沒想到現在吃成橢圓臉,看一眼心都被可愛化了。

塗夏死死護住,賀永望表明決心:“以後奶酪的貓糧貓砂我全包了。”

“奶酪長大了,不需要遲來的父愛了。”塗夏帶著奶酪轉身離開。

賀永望追在身後說盡討好話。

剛晨跑回來的賀景識進門看到的便是‘一家三口’打打鬧鬧的場面。

“哥。”賀永望站直身子,不好意思笑說:“你回來了啊。”

賀景識脫掉發帶,脫鞋進門:“酒醒了就回家。”

“爸媽那邊……”

“不會說。”

“好的!謝謝哥,以後不會了,我保證!”賀永望拿過襯衫外套,飛快地套好鞋離開。

塗夏嫌棄說:“前一秒還說會用心對待奶酪,得到你的保證立馬開溜,沒擔當!”

賀景識不關心他們之間的話題,問她:“吃了嗎?”

塗夏搖頭:“沒,剛醒。”

“我訂了早餐,十分鐘後到,你坐著等會。”交代完,賀景識回房沖澡。

塗夏抱著奶酪跟著賀景識進衣帽間,學著剛才賀永望搖貓爪一樣,沖賀景識搖。

夾著嗓子說:“看爸爸,健身美男,超帥的誒!”

“快脫了哦!寶寶你有眼福了。”

賀景識脫衣服的動作停下,拿過幹凈的衣服進了浴室。

塗夏囂張笑說:“看看也不行啊,還沒動手呢。”

得意不到幾秒,塗夏敏感地察覺氛圍變得不對勁。

懷裏的奶酪先她感覺到,蹬一腿,逃跑出衣帽間,躲了起來。

賀景識突然闊步走來,拽著她往浴室的方向去。

“大哥……我說笑的。”塗夏預感不妙,連聲求饒。

回應她的是浴室關上的門。

接著是花灑打開,溫水潑灑下來。

塗夏衣服瞬間濕透。

她害怕打滑摔倒,只能緊緊握住環著她腰身的胳膊。

“你來真的啊?”塗夏艱難地睜開眼睛。

賀景識解開她的褲扣和內衣後扣,用行動回答。

“你昨晚裝什麽啊?”塗夏無力抵抗,嘴開始硬起來。

賀景識放緩動作,修長的五指捏住她的臉頰,掰正,用著很淡然的語氣說:“你克制不住音量,他會聽到。”

塗夏臉爆紅,咬牙反駁:“我……我、才、沒有!”

“有。”賀景識否掉,“而且,很好聽。”

——她叫得很好聽。

塗夏被這句話撩撥得渾身發熱,羞赧得不敢擡頭。

賀景識伏近她耳旁,低低說:“放心,等會只有我能聽到。”

正戲還沒開始,他單單幾句話,塗夏便開始發抖了。

她昨晚就不該招惹賀景識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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